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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test] 《玫瑰城堡》

短文旧档 for 10.31


*现pa 西塔

*已交往向







0.


塔巴斯养了一只小黑猫。早在西蒙住进他家之前就养了。 虽然是只光润可爱的小公猫,但塔巴斯坚持要叫它“妍妍”。

天气好的时候,塔从攀满花藤的窗口把妍妍放出门去。它会在街上闲逛,去喷泉广场转转,回来的时候,带回一两支黑玫瑰献给它深居简出的主人。

西蒙见了,很是羡慕,提出要养一只橘白的三花叫它雪羽,被塔一口回绝。


“…………为什么??”

 西蒙的表情无辜又好笑,“我又不住你家……

“等等,你这意思是说……”

“没那回事。”塔低头拌着营养猫粮,随手掸开西蒙捣乱的手。

“反正,将来会住一起对吧~”这家伙笑得灿烂极了,头发在窗边像太阳那么亮,简直可恶。塔默默地想,感到一阵想把整盆猫粮全扣他头上的原始冲动。













塔巴斯的房间是很简洁的工业风。一室一厅一厨一卫,卧室竟然还并在客厅里。用他的话来说,“太多层次了显得麻烦”。


他住在一栋老房子的顶楼。墙面老旧,不需要拌着夕阳都呈现出古朴的黄色。屋顶是红色的尖塔和小钟楼。住在他楼下的家家户户都在窗前的匣子里种上玫瑰,葱郁的藤蔓沿墙面一路向上伸展,直伸入红砖和晚钟的回响。



“你不如变成住在城堡里的公主算了?”

西蒙倚在窗边,望着左右伸展的风景。


“又有古老的砖墙、红屋顶,甚至还有爬满外墙的玫瑰花藤。”他回头对着塔调侃道。



近日落了,他们一道倚在窗边,等妍妍回来。小贩收摊前最后的吆喝声在楼下盘旋,小厨房里晚饭在锅上蒸煮,夕阳慢慢把浓郁的颜色投到他们眼里,金红石和水晶石,一同在辉耀。


“那你算什么?闯进古堡的恶龙?”

塔巴斯不怒反笑,也背对着窗口,倚在窗台上。他手肘撑着石砖台凹凸不平的表面,身子后仰去挑衅西蒙的眼睛。


“…………”

西蒙转头看他。

他温柔地一摆眼,那眼里含了好多情绪,无奈,宠溺,深情,和觊觎……他按住塔巴斯的唇,让他退向墙边。


“…当然。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



小黑猫回来的时候,悻悻的。它知道自己贪玩晚了。但是并没有守在窗边责罚它的主人,甚至窗户也没关上。


妍妍绕进家门,跳到地上。房间里只有香薰机略微响动的声音,拧不紧的水龙头静悄悄地滴水,厨房里的火熄了锅子凉在灶上。


小猫试探着叫几声,向前走去,才借着身后窗子投进来的月光,看见蓝色的地板上散落的衣物。




(《Sleep》)





*后来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凉掉的晚饭。没有微波炉,老屋电压不够供给。小猫不满地呜呜着,盯着西蒙散发出怨念。



**又后来塔说吃凉的胃里不舒服身子寒,话到一半没说完西蒙抱起他直接塞到床上。

他热了一整晚。



***再后来塔半夜哼哼唧唧说不舒服胃寒腰酸还腿胀,西蒙好声好气哄他爬下床烧热水给他喝。

小楼里太安静,西蒙守着嗡嗡的水壶生怕它太扰民。妍妍不安分地乱跑,夜里玩耍,凑到西蒙旁边对他呜呜叫。

西蒙连忙哄猫猫噤声,拍拍它让它去看望床上另一只有气无力的大猫猫。










他们在一起睡的时候,西蒙总会面朝着他躺下,伸手抚摸他的脸。


他的手很暖和,而塔的脸颊常常冰凉。西蒙宽和的手掌仔细地抚过额头,塔巴斯觉得他搁在额上的手亲切得就像是自己的一样。


西蒙的触摸是安抚,甚至是引诱。他的手顺着完美的脸颊线滑到耳边,指尖勾着耳廓。“这里特别冷。”他说,目光温柔得滴出水来,用四指轻轻磨蹭着少有温度的脸颊,拇指扫过柔软的眼睑和眼窝。


“耳朵也冷。”然后他又说,故意去碰柔嫩的耳背、软骨。塔巴斯现在知道“敏感”两个字怎么写了,分分明明地都张贴在西蒙背后,漂浮在昏暗的房间中。


最后,西蒙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,指尖旋过去,专心地,深情地抚摸塔的耳朵,轻柔地触碰左耳垂上小巧的单耳环。




塔巴斯本来觉得世界没什么,可西蒙温暖的手一离开,他就感觉到冷。感觉到自己的缺失。



该死的。不行了。



他在黑暗中揪住西蒙的领口,呼吸微紧,把自己往前一送,在恋人怀里又蹭了蹭。西蒙非常有风度地会意,手掌扶住塔的脸颊,吻他,把他微凉的身躯压在身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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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完以后,总是会变得很软弱。



西蒙抚摸着塔巴斯的黑色头发,想。

总是撒娇撒痴,赖着不想下床。


他手撑在枕头上看着身旁的人,那人睡得熟熟的陷在被窝里,眯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。


……其实我也不想。


他这么在心里承认了,就放宽心用手臂箍着塔,呼吸匀着呼吸,一同睡去。











西蒙很喜欢比塔巴斯先醒。


住在巴塞罗那的高处,感觉整座城市都可以倾斜:廊桥和教堂沐浴着晨曦的礼拜,古老的甬道深邃通达;朝阳升起时,金色像上帝的足尖,沿着它们的虔诚从一头滑到另一头。


睡醒了,阳光透过四面窗子撒在床前的地上。早晨的馥郁渗到他们周身角落里,像整个房间都种满了金色的郁金香。他觉得爱的一切都被照亮了。


他还像昨晚那样去看身边的人,头枕着手臂,微笑像划着桨在唇角荡远。



西蒙很喜欢这个时候去逗塔巴斯。


塔的手搁在被子外面,西蒙伸手轻轻去挠。他温柔地触碰恋人,像柳枝椿芽在风中交谈,少顷,又忍不住与他十指弥合。深色的手紧扣着苍白的手背,仍像捏弄小猫爪子一样玩他。



塔巴斯睡得迷迷糊糊,这个时候任他摆布。西蒙感觉到塔的手指轻微弹动,一次次轻柔地挨到他的手背。他很少见过这样柔软无力的塔。



西蒙触碰着他混沌和清醒的边缘。塔被西蒙弄得不舒服,头往西蒙怀里又蹭了蹭,鼻尖哼了两声。


他如果不是太幸福,就是仍在做梦;西蒙几乎觉得水一样的满足从胸中升起,充盈到他脸上笑吟吟的两颊里。




这个时候妍妍醒了,凑到他们床边叫唤,西蒙只看得见它撒娇竖起的尾巴。


其实妍妍早就醒了。它是小猫,睡得晚起得早。它一直等着主人清早醒来,在半睡半醒之时揉它的爪子、抚摸小肉垫 —— 可最近,躺在猫窝里朦朦胧胧欲拒还迎半天,等不到。


等不到。



妍妍两爪搭着黑色床单,突然站直探出头来。西蒙已经半坐起来了,见到它十足地一惊,连忙用另一只手轻挥,示意它别惊醒塔。


呼。还好,妍妍没叫。


西蒙低头看塔,手还紧紧握在他的手上。



不能放开。他想着,笑容和早安吻一齐落到塔的面颊上。




不能放开我的小黑猫。




(《Flaws》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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